“不还。”顾迟把盒子装进自己兜里，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眨也不眨看着沈关玉，“沈老师，我能再要一份生日礼物吗？”
    沈关玉看着他，轻轻摇了摇头，“不行。”
    “你知道我想要的礼物是什么，是吗？”顾迟看着他，沈关玉知道他想说什么，所以才拒绝得这么快。
    沈关玉垂下目光，没有回答顾迟这个问题。
    “我先走了。”沈关玉转身，生日祝福也给过了，他该回去了。
    “沈老师。”
    顾迟大步迈步上来，从身后抱住了沈关玉。顾迟比沈关玉要高个十公分左右，这样从身后抱着沈关玉，两只胳膊将沈关玉整个圈在其中。
    “沈老师，我喜欢你。不是对朋友的那种喜欢。”顾迟说得很急，好像生怕一口气不说完就会被沈关玉打断，也好像藏在心里这么久的话一旦打开话头就根本再控制不住，他喜欢沈关玉，很喜欢很喜欢。
    “沈老师，这半年来，我到处旅行，可是我走到哪里都想起你，根本不记得自己看过什么风景，沈老师，我好想你。”
    “沈老师，你说拍戏的时候，因为要全身心的投入，演员入戏之后容易分不清戏里戏外，我一开始也想，我是不是因为入戏了，所以分不清自己的感情。”
    “这半年来，我不敢联系你，连给你发一条消息也不敢。”
    “沈老师，我分得很清楚，我不是入戏，我喜欢你。”
    “沈老师，你对我是什么感觉？”沈关玉分明也是动过心的，不是吗？他能感觉到，那时候，怎么可能仅仅是入戏而已？
    沈关玉低垂着目光，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，“都过去了。”
    “我要回去了。”沈关玉道。
    感觉到顾迟紧紧抱着他的手松开了，沈关玉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，松了一口气吗？好像不是。
    “没有过去。”顾迟拉着沈关玉的手腕，拉着他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，再次强调了一遍，“没有过去。”
    “顾迟。”沈关玉忘了自己本来想要说什么，因为顾迟突然胆大包天地亲吻了上来。
    顾迟含着沈关玉的唇，用舌尖舔开他的唇缝，轻易地长驱直入，攻城掠地。
    沈关玉一时忘了反应。
    他想起他们的第一个吻。顾迟的接吻还是他教的，嘴把嘴教的。
    而这一个吻，藏着半年的等待和隐忍，一朝爆发，热切得近乎粗鲁。
    顾迟将沈关玉压在门后，十指强势又亲昵地嵌入他的指间，将沈关玉的手控制在头顶，将他肖想了半年的这个人扣在怀里，肆意亲吻了个遍。
    “顾迟！”
    沈关玉咬了顾迟一口，顾迟嘴巴里还带着一点血腥味，终于放开了沈关玉。
    沈关玉的呼吸也是乱的，眼睛望着地面，“我们还像从前那样，做朋友不好吗？”
    “不好。”顾迟的眼睛盯着他，“我不想和你做朋友。我喜欢你。”
    他们从前也不是朋友。哪有会借着对戏的名义接吻的朋友？会日思夜想，出现在梦里的朋友？他不想和沈关玉做朋友，他想牵沈关玉的手，亲吻他，和他做一切亲密的事情。
    “我…”
    沈关玉开口，顾迟生怕他再说出那句，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，连忙截住他的话头，“沈老师，对不起，我错了。”
    顾迟积极认错，拉着沈关玉的手，“你可以打我，但是别躲着我，别不理我。”
    沈关玉没打他，拉开门走了。
    顾迟一个人站在房间里，灯光从他头顶打下来，只有一条孤零零的影子。
    顾迟把沈关玉送的袖扣拿出来，认真地戴在自己袖口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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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33章 苦肉计有用吗
    第二天一大早，沈关玉听见冬瓜在门口扒拉挠门，“冬瓜，要去上厕所吗？”
    “汪汪。”冬瓜回头对着沈关玉叫，沈关玉把它的牵引绳拿出来准备带它出去。
    打开门，沈关玉的脚步顿住。
    门口坐了个人。长手长脚的蜷缩在门口，看着怪可怜的。
    “顾迟？”沈关玉愣住，“你怎么在这？”
    顾迟眼巴巴看着他，“沈老师，你别生我气了。”
    沈关玉皱眉，“你在这坐了多久？”
    顾迟低头，一副乖巧模样，“昨天晚上就来了。”
    沈关玉有些无语，“你这是苦肉计吗？”这时候不比夏天，已经入秋了，晚上的楼道里还是冷的。
    顾迟抬头看他，“苦肉计有用吗？”
    沈关玉回身走了。
    “汪汪？”冬瓜不明白铲屎官牵引绳都给它套上了，人怎么又回去了。不过铲屎官没关门，应该还会再出来的。
    冬瓜好奇地凑过来看顾迟，它认得这个人类，是上次给它带骨头玩具的人类，冬瓜对这个人类很有好感。
    “冬瓜。”顾迟搓搓它的狗头，“今天没给你带玩具，下次给你带。”
    冬瓜听不懂，它也不是小气的狗，用嘴巴叼着顾迟的衣袖，“汪汪。”来我家玩呀。
    顾迟不敢进门，没得到主人的准许。
    主人没一会还是出来了，对顾迟道，“进来吧。”
    顾迟一脸灿烂，准备站起身来，起了一下，没起来。
    顾迟默默看向沈关玉，“腿麻了。”
    沈关玉叹了口气，伸出一只手，顾迟笑容灿烂地抓住他的手站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