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能跟厉泊砚离婚吗？他真的不好，很坏。”宣奕还停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人非黑即白的阶段。
    杭淼垂眸笑了，“结了婚，我就不会离。”
    “我也知道厉泊砚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    正开车飞速往餐厅赶，并且一路竖着耳朵听杭淼和宣奕聊天的厉泊砚心脏高高悬起。
    “但他也有他的过人之处，所以结婚，我也只会和他结。”
    厉泊砚的心放回了肚子里，嘴角高高翘起，脸色也缓和了不少。
    他就知道，杭淼最爱他。
    可宣奕却笑不出来了，垂下眼尾，嘴巴拉成一条线，眼眶也红了起来。
    “那我没机会了吗？”他问。
    水汪汪的大眼睛，浅蓝色的瞳孔像是下一秒就要流出海水来。
    杭淼站了起来，温和一笑，话语却冰冷，“对，所以请停止你的求爱行为。”
    “那我们可以做朋友吗？”宣奕不死心，“毕竟小时候还一起玩过，可以加你的微信吗？”
    “你的手机号码是我让人去查的，对不起，侵犯了你的隐私。”这次是认认真真的道歉。
    虽然杭淼不记得小时候和宣奕的事情，但眼前的人的确没什么坏心思，于是他便将工作号给了宣奕。
    “有商务合作可以找我。”聊完的时候，杭淼正好看到厉泊砚停下的车子，“我走了。”
    “再见。”宣奕眼巴巴地望着杭淼。
    杭淼点了点头，在厉泊砚冲进来之前将人摁回了车子里。
    “老婆，他都敢明目张胆地追求你，我得给他点教训！”被摁在副驾驶上的厉泊砚凶巴巴的。
    杭淼给他关上了门，又绕到驾驶位上，“小孩子的把戏，你和他计较什么。”
    “况且他在国内又待不了几天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厉泊砚还是很不爽，转头看向站在餐厅门口望夫石一般的宣奕。
    看看看！死孩子，再看老子下来给你眼珠子都挖掉！
    “厉泊砚。”杭淼警告性地喊了一声。
    厉泊砚收起凶狠的目光，不甘心又委屈地看向杭淼，“老婆，你不会被他洗脑了吧？我很乖的，不会不听话的。”
    “他什么都不懂，说那些话都是为了挑拨我们夫夫感情的。”
    “嗯。”杭淼启动了车子，听着厉泊砚坐在副驾上巴拉巴拉愤恨地说着，余光还能看到对方稍长的发丝被窗外的风吹起。
    忽然间，杭淼坏心一起，漫不经心地开口：
    “他说，他可以为我做1，我也可以做1……”
    杭淼没把话说完，而是在红灯的间隙看向厉泊砚。
    滔滔不绝的厉泊砚静默了下来，大脑飞速运转，“老婆，我……”
    “如果你想的话，我也可以的。”
    “可以什么？”杭淼跟着前方的车子走，目光从厉泊砚脸上移开，“不论上下，论里外，让我在里边吗？”
    “……你要是想的话，也不是不可以。”厉泊砚脸色复杂。
    杭淼哦了一声，拉长了尾调，“这么为难啊。”
    “不为难！”厉泊砚能屈能伸，“老婆，今晚就可以。”
    “你很开心？”杭淼感觉到厉泊砚身上散发出一股被奖励后的兴奋气息。
    “开心。”只要杭淼在他身边，提出什么要求都行。
    更何况，刚刚杭淼还在宣奕面前帮他说话，怎么可能不开心。
    “傻子。”杭淼笑骂了一句。
    不过他只是逗逗厉泊砚，比起出力，他更喜欢享受。
    当天晚上，宣奕给他发了消息过来。
    ——我要出国了，以后如果你和厉泊砚过不下去了，随时可以找我，我会等你一辈子的。
    杭淼看到了，厉泊砚也看到了。
    “老婆～”厉泊砚蹭他。
    “我不回，不搭理。”
    “你真好啊老婆～”
    随后，某人又被揪了头发。
    杭淼咬牙切齿，“厉泊砚，你是不是没断奶？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没收到回复的宣奕难过了一晚上，第二天又恢复了心情，打算在没出国之前多看杭淼两眼。
    于是他便开始走厉泊砚曾经的老路，悄悄跟踪。
    这次他学聪明了，从车库里偷了一辆他爹的比较低调的车子。
    不过杭淼一大早进了公司就没出来，下午比平时下班还早。
    不会是要去和厉泊砚约会吧？宣奕一想到厉泊砚，没了之前的喜欢，讨厌这个家伙，居然背着他和姜丛夏结了婚。
    小人！
    宣奕气呼呼地跟着杭淼的车，发现杭淼将车停在了一所幼儿园外。
    紧接着，另外一辆眼熟的车子也停了下来。
    厉泊砚从车上下来，让自己的司机走后又走向杭淼。
    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，幼儿园很快便放学了，一群小孩子冲出来。
    宣奕吃力地看着，也看不到人，于是便戴上口罩和墨镜下车，鬼鬼祟祟地向两人靠近。
    他们俩接孩子吗？谁的？
    “爸爸！”随后，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朝杭淼跑来。
    等等，爸爸？杭淼有儿子了？
    那孩子的妈妈是谁？
    “身上都是泥巴。”厉泊砚中途拦截了脏兮兮的杭聿闵。
    杭聿闵将泥巴蹭到厉泊砚身上，撅起嘴巴，“妈妈会帮我洗干净的对吧？”
    “嗯，会，祖宗。”厉泊砚一手抱脏猴子，一手拉杭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