农门医香

102 苏三为爱疯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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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农门医香 作者:钰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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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102 苏三为爱疯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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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102 苏三为爱疯魔

    【书名:   102 苏三为爱疯魔 作者: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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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从县衙出来,因为天色晚了,安言白平等人就没和柳家人回去了。安言对着三娘五娘和六娘交代了一番和病情有关的事情,几人就相携着往白家赶了。这次柳家的事情圆满解决,安言也算是放下了心口的一块大石头。接下来,就是舅舅的仇了。新竹县此时应该是风起云涌,也该闹得差不多了吧?

    几人到达绿竹村村口的时候,天色已经完全暗了,微弱的月光照耀着前行的路。

    安言和白平夫妻边走边聊着,步履缓缓,倒是难得的悠闲。

    “这次真的是多亏了锦绣了,嫂子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。”

    柳氏转头目光真挚的看着安言,心里的感激太多太多,此刻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语来表达了。安言救了她的三姐,救了她的五姐,救了她的六姐,这份恩情如山高,如海深。

    安言听了,却是温和笑道:“嫂子和我说这话可是见外了,三娘,五娘,六娘既然是嫂子的姐姐,那自然也是我的姐姐。我帮着姐姐做一些事情自是理所当然的,而且于我而言只是举手之劳罢了。”

    安言的一双眼眸温和如冬日的暖阳,照耀在人的心头,让人的心都跟着软化了。柳氏看着安言,眼中顿时酸涩不已,心头涌动着无数的情绪,最后也只是满眼湿润的笑道:“是啊,瞧我太不会说话了。我们都是一家人的,你就是我的妹妹。”

    以后,定然将你当成亲妹妹一般疼爱。即使是要这条命,那她也是心甘情愿的。

    “你们女人就是麻烦。”

    白平看着柳氏满眼泪水的样子,顿时郁闷的在一边嘀咕着。

    “我就是这么麻烦了,你有意见?”

    柳氏听到白平的话,顿时转头横了白平一眼,眼中的泪光倒是散去了。白平看到顿时笑眯眯的哄着:“没有,我说的那钱花,不是说你。”

    听到白平这般说辞,柳氏这才作罢。接下来的气氛倒是活跃,三人皆是挑着一些好笑有趣的事情来说。

    安言的心从来没有过的宁静,一切都朝着她期待的方向发展着,生活会越来越美好的。一切美好刚刚开始而已,她们的以后会更加幸福安乐的。

    正走着,安言突然觉得鼻尖滑过一阵淡淡的香味,嘴角的笑容还未散去就已经凝固了。

    这香味好熟悉,安言驻足停顿,皱着眉头,细细的分析着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白平和柳氏看到安言突然停下来,也是跟着停下脚步。

    “这是迷香,赶紧屏住呼吸……”

    话还没有说完,人已经晕过去了。

    “锦绣……”

    而白平和柳氏看到如此变故,惊叫一声,然后两个人也跟着软倒在地上。待三个人皆是昏迷不醒的倒在地上的时候,旁边的草丛后缓缓走出一个人来。

    那人面色阴冷,正是那赵礼请来的用毒高手肖毒。此人原来就姓,但是名却不是毒,只是后来在用毒一方面出类拔萃之后,就自己将名字改成了肖毒。

    肖毒缓缓踱步,踏碎了一地的月光,那双阴冷的眼眸此刻更添邪逆和狠戾。那么一刻,似乎月光都照不进他的身上。

    他来到安言身边,看着安言那张秀丽天成的面容,嘴角的笑容却是冰冷而不屑。他伸手,将安言从地上懒腰抱起。抱着这柔软的身体,肖毒的面上的阴冷也不曾消去半分。他的眼里只有毒,只有钱,没有任何其它的事情可以打动他。他抱着安言,目光缓缓如那飘散的毒气一般洒在白平和柳氏的身上。有一刻的时间,他的眼中闪过嗜血的红光,但是转念一想,这不是赵礼要求的人,杀了也只是节外生枝罢了。因此,肖毒目光冷冷一转,抱着安言转身就融入了茫茫夜色当中。

    另一边苏三和于雷张骏三人在白水县里找了一家酒馆,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场酒,一起说了一番各自的生活,以及对曾经战场生涯的缅怀。这边结束后,苏三就回了绿竹村白家。因为喝酒的缘故,苏三微微有了一些醉意。走在路上,他的面容微微发红。边走心中边想着,等下应该先去山上的瀑布下洗个澡,然后再回家。否则这满身的酒味,该让小女人不满意的。一想到那个可人儿,苏三的嘴角瞬间柔软棉絮。想到了安言,苏三的脚步就不自觉加快了。他此刻,很想马上见到那个小女人,好想将她拥入怀中,嵌入身体中,再不分离。

    苏三怀着满心的喜悦和期待来到了绿竹村村口,目光却是猛然在一个地方凝结着。他脚步微顿,下一刻就猛然拔地而起,一瞬间就来到了白平和柳氏昏倒的地方。他连忙伸手去摇白平,白平迷迷糊糊的被人唤醒,茫然的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“苏三?”

    “锦绣呢?”

    苏三的话语带上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紧张和颤抖,摇晃着白平的手的力度寸寸加深。白平被苏三这么用力一摇晃,人瞬间就清醒了很多,但是思维却是有些混乱,“表妹,不是在我身边吗?”

    说着话,白平就去寻找安言的身影。没有看到安言的人,却是看到昏倒在地的柳氏。他连忙过去,将柳氏抱在怀里,紧张的摇晃着柳氏。“娘子,娘子你怎么了?不要吓我啊。”

    “她没事,马上就会醒了。”

    这般说着,苏三在柳氏身上某个穴位快速点了一下,果然柳氏幽幽的转醒过来。看到柳氏醒过来,白平才舒出一口气来,但是紧接的却是满面紧张起来,“表妹呢?”

    柳氏回复意识之后,也是回想了刚才发生的事情,顿时急声道:“刚才我们走在路上,正说话呢,却是突然闻到一阵奇怪的香味。然后表妹就停下来,想要辨认一下那香味。谁知道,表妹却是突然就晕倒在了地上。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,就已经人事不知了。”

    听到柳氏的话,再想到两个人昏倒在地的事情,苏三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先回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苏三说完话,就再次拔地而起,身子一飘,瞬间如一阵轻烟一般消失在白平和柳氏的眼中。

    白平和柳氏看到苏三这般,顿时震惊得睁大眼睛。他们这个表妹夫果然不是一般人啊,身手不是一般的好啊,简直是到了鬼神莫测的地步了。震惊过后,两个人就急急忙忙的往家里赶去了。表妹突然消失了,此刻他们心中也是火烧火燎的着急。希望这只是一场误会,表妹此时正在家里好好的呆着。

    苏三不过眨眼之间就已经到了白家,他都等不及里面的人来开门,直接就从翻墙进去了。

    此时,白家人也是着急不安的在院子里踱步。天色已经很晚了,可是白平一行人还没有回来。大家都在院子里等着,随着时间的流逝,大家越发的不安。突然,一阵风吹过,一个黑影就落入了院中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

    王氏猛的看到一个穿着黑衣的人落在院中,顿时吓得不轻,伸手扶住自己的胸口,一双眼睛瞪得老大。

    白安初时也是被吓了一跳,定睛一看,发现竟然是苏三,忙安抚王氏道:“娘亲,是苏三,不要紧张。”

    王氏听到这话,也是认真的看了看,发现果然是苏三,这才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“锦绣回来了没有?”

    苏三的目光快速的在院子里转了一圈,却是没有看到安言的身影,顿时一颗心如坠冰窖。但是,他还是抱着最后一丝的期望,声音急切而不安的问着。

    听到这话,王氏和白氏面面相觑,不解其意,但是隐约的觉得心里不安。

    倒是白安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,急声问道:“锦绣表妹不见了吗?”

    “我在白水县里遇到了两个故人,就一起喝了酒,让锦绣和白平他们夫妻一起先回来。待我那边结束,赶回来的时候,却是村口发现了昏倒的白平和柳氏。而锦绣,却是不见了。以防万一,我先回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说着话,苏三心中抑制不住的恐慌。白日里,安言那娇俏的模样,那可人的眼神,此刻却是突然变成了阵阵恐慌,对着他汹涌而来,让他如此的措手不及。他茫然退后一步,神色惊慌,眸中带伤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,门口却是响起了用力的敲门声,白安立刻过去开门。门才打开一些,白平和柳氏就冲了进来,一边快速的呼着气,一边问道:“如何,表妹有没有回来?”

    两人的问话没有人回答,大家都是沉默着。最终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苏三的身上,因为此刻苏三全身的气息太过阴霾恐怖了。

    苏三整个人此时抑制不住的想要发狂,全身的嗜血因子狂暴的叫嚣着。这段时间,他似乎忘记了曾经的刀光剑影,血流成河,一颗心被小女人磨得无比柔软。但是这一刻,那些血光却是再次浮现在他的脑中。此刻,他只想要握刀,想要将所有对小女人不利的人,全部杀死。那种恐惧,让他只想要通过鲜血来宣泄。此刻,苏三频临崩溃的边缘。战场之上,历经无数生死,他素来能够冷静看待。但是,这一刻,他如何也冷静不下来,只想要呐喊,想要杀人。

    但是,在即将发疯的边缘,又被尚存的理智给险险压制住了。

    不能,此刻必须冷静,一定要冷静,必须要冷静。

    苏三深深的闭上眼睛,让那股戾气缓缓收敛,让脑中不断浮现的血光慢慢消融。努力的,用尽全身的力气,苏三才让自己冷静下来。才有时间来思考这些事情,他慢慢的回忆着和小女人有关的各种事情。最后,目标锁定在两个人身上。一个是吴家吴凯,他和白家有仇,对小女人也是恨之入骨,有掳走小女人的理由。

    还有一个就是赵家大少爷赵礼了,那人觊觎小女人已久,此刻掳走小女人也是极有可能的。

    无论是哪一种,他都不敢去想象那种后果。因为那种可能和后果,会让他想要发疯的。

    心中有了目标,苏三就转头让自己尽量冷静的对着白家众人说道:“锦绣被人掳走了,我心中已经有数。我现在就去找锦绣,你们在家里等着。”

    众人目光担忧,张着嘴巴,想要帮忙,但是苏三却是没有给他们开口的机会。话才一说完,人就如一阵轻烟一般,嗖的一声就消失在了众人眼前。白氏紧走几步,来到门边,就想要跟着冲出去。她不能再失去这个女儿了,在白氏心中,安言已然成为了她的第二个女儿了。再失去的话,那么她真的活不下去的。

    白氏就要冲出去,却是感觉到手臂被人拉住了。她回头看去,就看到白安拉着自己。

    “阿安?”

    白氏焦急的唤道,此刻她的心如被烈火燃烧一般,担忧和恐惧在不断的侵蚀着她,让她几乎要奔溃。

    “姑姑,此刻就让苏三一个人去吧,我们就在家里等着吧。”

    那句你去了也帮不上忙以及会添乱的话,在喉咙口绕了无数遍,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。他知道表妹对姑姑来说有多重要,简直就是姑姑的生命。因此,那些话说出来,虽然能够让姑姑冷静,但是他却是无论如何也狠不下那个心来。

    虽然白安没有说出来,但是白氏却是读懂了。她的身子顿时一个踉跄,差点没有站住。是啊,她能够去做什么呢?她连女儿被人抓取哪里了,都不知道。此刻,她还能去哪里救女儿?此刻,她只是去添乱罢了。

    王氏忙走过来,拉着白氏的手,哽咽道:“我们姑嫂两个就在家里等着吧,相信锦绣那般好的人儿,一定会平安的回来的。真的,我觉得锦绣一会就该回来了。你就这么出去的话,等会锦绣回来看不到你,该着急了。”

    话虽然是这般说,但是王氏自己却是忍不住,眼泪流了满面。

    反倒是白氏,此刻却是一滴泪也流不出来,一双眼眸红红的,看着很是凄凉。

    听着王氏的话,白氏却是摇了摇头,嘴角抿得紧紧的,她抽出了自己的手,转身缓缓的往门外走去。

    王氏看到白氏这个样子,觉得心里一揪一揪的疼。她忙跟上去,就怕白氏做什么傻事来。

    白平夫妻以及白安夫妻也是赶紧的跟上,大家走出门来,看着茫茫夜色之下,到处一片黑暗,却是不见了白氏的影子。

    “人呢?”

    王氏惊叫出声,声音里面几乎带了哭腔。

    众人均是慌了神,还好秀娘眼尖,“姑姑在那里。”

    秀娘唤住大家,让大家看着旁边的一个阴影处。

    大家看过去,那一眼,眼泪几乎要下来了。

    只见白氏蹲在墙角边,躲在暗影里,将脑袋枕在膝盖上,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膝盖。那般紧紧的,隐在黑暗中,摇曳的是说不出的空洞和不安全。白氏心中该是有多恐惧,该是有多害怕?如果,那个如果白家没有一个人敢去想象。那个时候,不仅是白氏会疯,他们白家也会疯的。即使不疯,整个白家也会陷入沉痛之中,几年都不会走出来的。上次的沉痛,是那个温和如湖水,暖如初阳的女子帮他们走出来,再次体味到了幸福。如果这次,如果……那么再也没有人能够带他们走出绝望。

    大家不忍心去看白氏,但是目光却是如何也离开不了。似乎,只要目光一离开,白氏就会消失一般。

    夜晚的风很凉,轻轻一吹,树叶哗啦啦的想。只是这般最为普通平常的情形,听在大家耳中,却是让如惊弓之鸟的大家一阵颤栗。此刻,任何一点风吹草动,都会令她们害怕。大家此时纷纷坐下,目光如出一辙的望着村口的方向,似乎只要这样一直看着,安言就会含笑的出现在村口一般。乌云划过,遮住了月色,这一区域,似乎陷入了永夜一般,弥漫的是无尽的恐惧和担忧。不知,那将升起的朝阳,是否会驱逐这样的阴霾?

    那头,苏三快速的飞掠进了新竹县中,速度快到极致,所过之处,皆是一阵狂风。路上无数的绿树,皆是树叶哗啦啦的响着,仿佛暴风雨来过一般。他就那般不顾一切的飞掠进了县城里,然后突然降落在了大街中央。他茫然的站着,目光焦灼,气息紊乱到极致。他的眸光慌乱的闪烁着,最后停在了一个方向。身子一动,瞬间如风吹过,已经向着吴家的方向快速掠去了。

    此时,吴家书房中。

    “少爷,老奴已经将那位隐退的御医带回来了,如今正在西厢客房休息。”

    吴文成功的完成任务,将那个御医给带了回来,此刻正在向吴凯禀报着。

    吴凯原本是坐在的凳子上的,此刻听到吴文的回话,顿时欢喜的站起了身子。

    “太好了,这下非得让那两个人好看不已。那夫妻两个,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于我,不就是仗着有赵家和县令撑腰吗?此刻,如果我找到了更有权威,而且能够诊治好赵家老爷病的御医,那唐锦绣就失去了意义。到时候,没了赵家和县令护着,我看那两夫妻还怎么嚣张得起来。”

    吴凯的心情变得格外的好,这一刻他似乎能够看到安言和苏三凄惨的样子,顿时觉得身心舒坦,对待吴文的态度格外的好。

    “嗯,吴文你这次的事情办得很好,等下去账房领赏吧。”

    吴凯对吴文的办事能力还是很认可的,吴文人老成精,注意多,办事情又沉稳,很得吴凯的器重。而这次,吴文果然也没有让他失望。

    “这次不知道那赵家哪里来的各种新奇样式,在商业上将我们吴家死死的压着,几乎没有了翻身的余地。而且昨天更是有衙差上门,要找我问话。说是有百姓去府衙告状,说我们不诚信。说得那么好听,还不是赵府和县令两家想要合起来,吞并我们吴家。昨日费了我好大的一笔银钱,才搞定了县令那个贪官。不过,这件事情肯定没完,此次他们既然已经动手了,若是不将我们吴家吸干,定然是不会轻易松口的。”

    吴凯说起白日的事情,满面铁青。何时,他们吴家需要受这种屈辱了。一切的一切,都是从唐锦绣那个贱人开始的。

    吴文听了吴凯的话,也是跟着皱起眉头来,忧虑的说道:“如今那县令和赵家既然已经出手,怕是不会轻易罢手了。”

    吴凯眉目染上浓重的阴霾,“那县令当真是贪得无厌,这些年来我给他送去的好处还少吗?如今,竟然肖想起了我们整个吴家来。”

    吴文心头微微动着,也是意识到这次事情不好解决,在一边说道:“面对如此巨大的利益,想要让他们松口定然是不易的。除非他们觉得危险自己松口,所以少爷也许可以从另外的角度想想办法。”

    吴凯顿时来了精神,眼中闪过道道亮光。

    “吴掌柜的,你懂得素来就多,此刻若是有什么好注意,就快些提出来。你要知道,你如今可是和我们吴家栓在一起的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若是我们吴家真的有个什么好歹,你也是落不下半点好处的。倒不如,尽心竭力的帮着我度过此次难过,到时候赏赐的自然是不会少的。”

    吴凯此刻非常需要吴文的帮助,因此可谓是威逼利诱全部用上了,只为了让吴文倾尽全力。

    吴文听了这话,心中也是活络开了。原本他是想着,吴家快完了,他也许可以另投明主,此刻被吴凯一点,倒是如当头棒喝。他开始的时候,却是想得太过美好了。要是吴家真的有个什么好歹的话,新竹县里还真的没有什么人敢用他。吴文咬牙,如今他和吴家还真是拴在一条线上的蚂蚱,他半分也挣扎不得。于是,只好较劲脑子,帮着吴凯想办法了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,吴文沉吟道:“能够让县令和赵府忌惮的,青城阮家正是一个好的人选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我知道,只是那阮爱荷眼高于顶,我想娶却是不得。”

    吴凯几乎想要抓耳挠腮了,那阮爱荷性子高傲得很,竟然想嫁给李家李玉竹。那李玉竹可是探花郎,又是李家大少爷,不论是权势还是财富,他一个不缺。更甚者,那李玉竹的容貌更是万里挑一,如玉如竹,芝兰玉树一般,令人仰望。阮爱荷真的以为一直守着,最终就能够等来李玉竹的亲眼?她呵斥他是痴心妄想,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?

    “这种事情不就靠两张嘴吗?你说有,别人也说有,说的人多了,也许就成为真的了。”

    吴凯一时间却是下不了决心,前怕狼后怕虎的。既害怕被县令和赵家联手吞并,又不甘得罪青城阮家。

    看到吴凯这般犹豫不决的样子,吴文心里连连叹气,就这样,如何能够成大气?

    “这件事情少爷还是好好想想,可是关系到吴家生死存亡的。要是处理得好,少爷不仅保住了吴家,更是可以抱得美人归的。”

    最后一句话终于是深深的刺激到了吴凯,令他点头了。

    “好,明天就派人出去造谣,本少爷这次豁出去了,最坏也就是那样了。”

    “少爷能这样想最好了,明天我们就带着御医去赵府,到时候就说这个还是阮家帮着找的呢。毕竟,御医可不是这般好找的,尤其是隐退的,除非是有阮家那般大的势力。阮家和李家走得亲近,能够接触到御医,极为的理所当然。”

    吴凯一听,顿时不住的点头,眼眸也是跟着亮了。这个吴文果然厉害,只是寥寥几句,就已经将一个计谋尽数勾勒而出了。这个计谋果然出众,只要实行得好,能够最快的化解三家的恩怨。毕竟,吴家已经将台阶亲自给送上了。只要那赵家和县令有理智,就会接受御医的诊治。

    “妙,真是妙极。”

    吴凯连声夸赞,顿时心情大好,似乎一切都有了期待和指望。

    吴凯正笑着,却是猛然感觉到门外一阵风吹过,身子凉飕飕的。他猛然跨步到了床前,将窗户打开,只看到一只黑色大鸟,划过天际,想远处飞掠而去。他顿时无奈失笑,然后重新关上窗户。却是猛然,面色一变,刚才那个好像不是大鸟,那轮廓更像是一个穿着黑衣的人。被这个想法给惊到,吴凯整个人都轻轻的颤了颤。

    “少爷怎么了?”

    吴文轻声询问着,怎么关了个窗户就成这样了。

    “没事,可能是有些累了,掌柜你也早些下去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吴文不确定的看了看吴凯,看到他点头,就告退下去了。而房间里,吴凯却是依然有些心惊,刚才那个是错觉吗?

    自然的,吴凯看到的就是苏三了。苏三第一来的就是吴府,他将府翻了个底朝天,也没有找到安言。最后则是落在书房门外,听了吴凯和吴文之间的谈话。当时他顾不上两个人的奸计,只冰冷的意识到,安言并不是被吴凯抓走的。因为那吴文才刚刚从外面归来,而吴凯则是一直处于担忧和恐慌之中,根本没有心思和精力去抓安言。而且,那吴凯当中也说过,到时候要抓他们夫妻两个来泄愤。可见,安言确实不在这里。

    在吴府中没有找到安言,苏三愈发烦躁,即使努力克制,身上还是不时的有着暴虐的气息涌动。苏三所过之处,尽皆是一片风声鹤唳。

    狂风过,早已不见苏三的身影。

    苏三的身形恍若鬼魅,瞬间进了赵府,在赵府里寻找起来。

    他如一阵风一般,直接吹进了赵礼的房间,却是发现赵礼此时正和姬妾在床底间欢好嬉戏。难道不是?

    苏三皱眉,转开目光。若是赵礼真的抓了安言的话,此刻应该不会有心思在这里和姬妾嬉戏,至少也会见见安言才对的。这般想着,苏三出了赵礼的房间,在赵府里面四处翻找起来。几乎掘地三尺,但是却是连安言的一根发丝也没有看到。他茫然的走出赵府,一个人不知疲倦的在空荡荡的街道上走着。那种孤寂,那种恐惧,那种慌乱,仿佛潮水一般将他眼眸。他痛彻心扉,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生命。此刻的他,就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在街道上晃荡着,不知何去何从,不知心爱之人身在何处。一双冷如黑夜的眼眸,此刻却是满布寂寥,那种空旷,比天空更加深远,比夜色更加沉重。过了一会,也许是很久,苏三猛然拔地而起,身子快速的如风一般,在空中飞掠着。

    心伤深处,一缕鲜红随风飘落,落在新竹县的街道上。

    而那道身影,不曾停顿半分,自始至终皆是用尽全部力气全部生命的飞掠着,只希望下一刻就能够看到心爱之人站在眼前。月光悄然透出,洒落苏三身上,照亮了他嘴角的血迹,那般粘稠哀伤。那抹眼神,比月光更加冰冷。

    月色落处,谁之心伤,谁之深爱,难以言尽。

    于雷和张骏今天喝得有点多,此时正躺在白水县衙后的厢房内睡得昏沉。猛然间,一阵风吹开了窗户,一抹寒气直接深入而来。

    于雷战场上过来的人,素来警觉,此刻一瞬间就睁开了眼睛,全身戒备的猛然跃起。

    “谁?”

    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“老大?”

    于雷不确定的问了一句,老大怎么会在这里?老大此时不是回去了吗,不是应该陪在大嫂身边,和大嫂浓情蜜意吗?而且,刚才那个是老大的声音吗?沙哑萧瑟得如同秋后的落叶,凌乱在风中,疼在心头。

    而此时张骏也是缓缓睁开了眼睛,睡眼惺忪的坐起身来,和于雷一起,将目光投向了窗户前那个背光而立的身影。

    “老大?”

    张骏也是疑惑,老大为何一副整个天下都抛弃他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她不见了,失踪了,被人掳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于雷疑惑的问道,谁不见了,谁失踪了,谁被人掳走了。

    “我最爱的人。”

    苏三缓缓抬头,于雷和张骏齐齐惊呼。

    “老大……”

    “老大……”

    两人快速起身来到苏三近前,看着苏三惨白如鬼的面色,嘴角鲜红延绵的血迹,看得两人眼睛都有些发红了。

    “老大,你怎么会这样?”

    老大这般样子,是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的。那种绝望和无奈,几乎深入骨髓。老大何时有过这样?他们的老大,从来都是孤傲的,自信的,无论多么险恶的环境,他都能够从容处之。而此刻,这般老大,让他们心痛。

    这一刻,于雷和张骏才真正认识到安言在老大心中的地位究竟有多重。原本以为只是一个老大喜欢的女子罢了,只是喜欢罢了。可是,此刻才恍然知道,原来老大早已经对那女子爱入骨髓,深入心扉了。那女子只是失踪,老大却已经是奔溃边缘了。

    情果然是一杯毒酒,老大却是甘之如饴。

    张骏此刻不复嬉皮笑脸,面色极为严肃,认真的问着苏三,“老大你将事情说下,我们帮着参谋参谋。大嫂那般灵秀聪慧的一个人,肯定不会有事的。”

    苏三这次缓缓吐出一口气,深夜中,那吐出的气都带了淡淡的血雾,看得张骏和于雷一阵心悸。两人面色沉重,心下也是跟着紧张不已。此刻两人心中同时祷告着,大嫂可千万不能有事啊,否则老大真的会受不了的。

    “我回去的时候,就看到和安言一起回去的白平夫妻昏倒在地上。我将他们救醒之后,才知道她们走在路上,突然闻到一阵奇怪的香味。然后安言就不见了,而他们就被留在了那里。我分析了一番,觉得两个人很有嫌疑。他们分别是……”

    接着,苏三就将一些事情简单的交代了一番。

    这种事情于雷不太拿手,他听了也只觉得就如老大想的那般,想不出其它可能来。这种事情,还是要张骏来,才有用。于雷将目光落在张骏的身上,等着张骏的回答。

    这些事情张骏有了解一些,毕竟张骏原先一直有在新竹县的。此刻,听着仔细分析一番之后道:“那吴家吴凯暂时应该是分身乏术的,最近吴家大受打击,他应付都来不及,应该没有心思找大嫂的麻烦。反而是那个赵礼,更有嫌疑。他觊觎大嫂已久,而且上次又和老大你发生了摩擦,这次抓走大嫂,既可以赢取无数的商机,又可以抱得美人归,更可以打击老大你。这般一举三得的事情,赵礼是个商人,极有可能会做。而你说今天去赵府查探,发现他没有什么反应。那么有一种可能,就是办事的人还没有和他交接。”

    苏三冷静下来,细细一想,觉得确实有道理,连忙起身,“我去赵府守着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也去。”

    张骏和于雷同时起身,面色严肃的跟上。他们是兄弟,此刻兄弟需要帮忙,就算是两肋插刀,他们也在所不惜。

    苏三点头,有这两个人在身边,对事情更有帮助。于是,一行三兄弟踏着茫茫夜色,快速的朝着新竹县而去了。

    而此时,在赵府。

    赵礼玩乐完刚刚睡下,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,顿时不满道:“谁啊,半夜三更的要是说不出个大事来,小爷要你好看。”

    管家听到赵礼的声音,忙压低禀报道:“回禀大少爷,肖毒来了,说是已经将大少爷要的人弄到了。”

    这话一出,赵礼原本紧闭的眼睛瞬间睁开。他腾的一下就起身了,旁边的姬妾顿时不满的拉扯着,“爷,还早呢,再陪妾身睡一会嘛。”

    一边说,还伸出柔弱无骨的手去挑逗赵礼。原本百试百灵的招数,此刻却是一点用处也没有。赵礼毫无反应,一把将她给扯开,急忙的就下床,快速的穿衣。

    “爷……”

    那个姬妾不甘心,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眸,控诉的看着赵礼,希望能够得到赵礼的怜惜。

    可惜此刻赵礼满脑子都是安言那窈窕多姿的身影,以及那灵慧无双,仿佛碧波一般的眼眸。此刻,他哪里还有心思理会那个姬妾,回头狠狠的瞪了那个姬妾一眼,警告道:“你什么都不知道,记住了没。否则的话,到时候爷让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那个姬妾顿时眼泪都忘记控制了,一直停留在眼眶中。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赵礼,顿时安静的将自己缩在角落里,减少存在感。

    赵礼满意的点头,然后就快速的出了房间。

    一出门就看到管家正恭敬的等在外面,“肖毒在哪里呢?”

    “刚才肖毒飞鸽传书过来,说是安全起见,所以将那人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。大少爷,跟我来,老奴这就带你去。”

    赵礼一听,顿时很是满意,这个肖毒办事果然可靠,谨慎小心。

    “等等,你先去取银子,咱得有信誉。人家将事情办得这么漂亮,我自己也上道,银钱也给得痛快。”

    有了安言在,到时候金山银山的还不是等着他去搬。赵礼满心期待,真想快速去到那小妇人的身边才好。

    管家听到这话,惊诧的抬头小心的看了赵礼一眼。第一次看到少爷给钱给得这般痛快的,看来那个小妇人在少爷心中的地位真的很重啊。悄悄的扫了赵礼一眼之后,管家就快速的去取钱了。

    取了钱,管家在前面引路,两人走过大街穿过几条小巷子,最终在一个普通的民居停下。

    管家上前敲门,赵礼满心激动的在后面等着。

    门被从里面打开,肖毒那张阴冷的面容露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进来吧。”

    管家和赵礼连忙进去,而肖毒则是望了望外面,确定没人跟踪,这才放心的将门给关上。没有办法,他犯案不少,因此必须得要万分小心,否则的话很有可能就阴沟里翻了船了。

    “她在哪里?”

    等到肖毒关好门,赵礼就着急的问起了安言来。

    肖毒看到赵礼的模样,笑了笑道:“大少爷还真是心急,跟我来吧。”

    到了后院,进了一间房间。

    房间之中点着微弱的烛光,蒙蒙光影中,那放下的帷帐中,透着一抹清丽的身影。赵礼看到那朦胧的身影,顿时觉得一颗心跳得很快很快。那个小妇人,终于要是他的了。隐在帷帐后,影影绰绰间,那种意境,更加销魂蚀骨。此刻,赵礼才发现,原来自己的心中是这般的渴望那个小妇人。

    赵礼好不容易才控制自己,没有让自己在肖毒和管家面前失态。他对着管家点了点头,管家立刻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来。

    肖毒看到这样的情形,眼中闪过满意的神色,但还是皱眉说道:“只可惜,没有碰到那个男人,否则的话就可以一并帮大少爷解决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,能够带回这个我已经很满意了。这里是一万两,肖先生尽管笑纳就是。”

    赵礼看着肖毒很是满意,这个人办事效率就是高,不到两天竟然就将人给弄到手了。看来以后,两人还会有很多合作的机会。

    “好,那我就收下了。我先下去了,大少爷尽管在这里享用。”

    肖毒的嘴角露出一抹阴邪的笑容,却是让赵礼非常愉悦。

    肖毒和管家退下去了,房间里就只剩下呼吸渐渐沉重的赵礼和床上昏迷不醒的安言了。

    赵礼缓缓朝着床走近,伸手有些颤抖的轻轻揭开那薄如轻纱的青色帷帐。梦中的身影,此刻正毫无防备的躺在那里。

    那小妇人,一张白净的面容如玉雕琢,此时因为睡着,面上泛着微微的粉色,那种剔透的红润,让赵礼越发心动了。

    赵礼倾身上前,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安言柔软的面容,指尖之下如玉温润,让赵礼欲罢不能。

    安言素来是个敏感浅眠的,此刻也是猛然睁开了一双宁静的眼眸。刹那之间,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印入眼帘的是,那被欲望冲击得有些发红的双眸。那眼眸之中此刻正深深的印着尚存迷蒙的自己,安言刹那之间清醒了。

    她怎么会在这里,赵礼为什么会在这里,她不是回家了吗?

    赵礼看着安言睁开了眼睛,顿时开心到:“你可是醒了,这样也好,这样才更加有情趣。”

    这般说着,赵礼就将身子压了下去,却是压了一个空。

    安言一个侧身,躲过赵礼的身子,然后整个人跃起,直接翻过赵礼,一跃到了地上。安言站在地上,冷冷的目光打量着赵礼。

    赵礼一惊,这个小妇人竟然还有这般的身手,他以前当真是小瞧了她。

    这样也好,这样才会更加有意思的。赵礼发现自己对这个小妇人,是越来越喜欢,越来越放不下了。他也跟着起身,身手就要去扯安言的胳膊,却是被安言一闪躲开了。安言猛然往门口冲去,赵礼大惊,就要冲过去,却是意外看到安言此时正一步一步的往回退着,面容之上满是戒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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