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德温伸出手释放了一点光明之力，它也并没有像其他动物一样，直接凑过来寻找温暖源头。
    过了好一会儿，才呆呆的转了转脑袋，嘴巴的动作也没停下。
    “真的是，很适合你的一个小动物。”
    普通的动物恐怕承受不了店里这种复杂的氛围，估计呆上一两天就会因为紧张过度，直接变成材料送进缝纫间或是厨房。
    看到拿着软垫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波尔，伯德温向莉莉丝提出了一个问题。
    “等哪天它真的不行了，要把它变成兔子仆从吗？”
    莉莉丝用指头拨弄着雪团头顶的软毛，漫不经心的回答道：“当然不要。”
    注意到波尔脚下的停顿后，伯德温继续追问了原因。
    “不为什么，我要一个兔子仆从干什么？让它每天奉献自己，给波尔炖汤喝吗？”
    “你不是挺喜欢它的吗？”
    莉莉丝皱起眉头，看向了回来了之后就有点奇奇怪怪的光明骑士，“你今天怎么回事？”
    “以前不是还觉得他们响应了我的召唤，但却没有自主意识，所以算不上完全自愿吗？
    “怎么兔子就没关系了？小心我告诉光明神你瞧不起小动物！”
    只是想打消波尔危险念头的伯德温有点儿哭笑不得，“光明神要是真的能回应你的祈祷，那可就是一件必须写进教会记录的重大事件了。”
    轻轻戳了一下吃饱就开始靠着莉莉丝手掌犯困的小兔子，伯德温表情有些复杂。
    “我也是有好奇心的。”
    波尔递上软垫，几个呼吸的功夫就陷入深度睡眠的小雪团，丝毫没有察觉出位置的变化，缩成了一个圆团，陷阱了垫子中。
    “既然你这么想知道……因为再重新召唤回来的话，就没有毛绒绒可以摸了啊！”
    虽然是意料之外的答案，但这个风格，伯德温心里还是有点准备的，倒也没太失望，波尔才十八岁，再找其他机会劝说就是了。
    “看中了谁就把他杀掉做成武器，那是一百年前的风格了。小花他们都是跟我的魔法契合度很高，才被召唤出来的。
    “我才不会做这种，喜欢什么就死了都要把它留在身边的事。”
    “如果是雪团自己愿意呢？兔子的一生和你相比，实在是太短暂了点儿。”
    莉莉丝从椅子上站起来，摸了摸伯德温的额头。
    “也没生病嘛。雪团这个大小的动物，脑袋里除了吃喝就是睡觉，哪有那么多奇怪想法。”
    伯德温叹了口气，打算停止这次失败的借机劝导。
    “可能是因为黑暗元素再次出现，所以有点过于紧张了，抱歉。”
    莉莉丝却又突然敏锐了起来。
    “你该不会，是在借着兔子问别的吧？”
    波尔紧张的握起了拳头，之所以再也没提起变黑暗生物的想法，是因为之前有一次，莉莉丝发了很大的脾气。
    要是被她知道，自己其实根本没有放弃过……
    “如果教会没有限制，我可以把你重新召唤出来。”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    两人被莉莉丝突然转向的思维，打了个措手不及。
    “不是你想变成黑暗仆从，继续活跃在地面上吗？”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    “但是，这样真的不会有自我意识的，算不上延长生命，你也不可能再继续履行骑士的职责了。”
    莉莉丝拍拍伯德温的肩膀，“我会替你保密的。”
    无法说出真实情况的光明骑士，再次深刻的认识到，直接跟莉莉丝交谈，都很容易跟不上她的思路。
    还是不要妄想能借机悄悄完成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了。
    于是伯德温接过了帮雪团转移睡觉地点的任务，希望莉莉丝能快点忘记之前的话题。
    “兔子需要被子吗？对了，还得另外给它准备一个小碗。”
    看着两人的背影，波尔第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打算。
    莉莉丝好像真的一点儿也不想让身边的人以亡灵仆从的身份留下来，计划中自以为是的陪伴，会让她感到开心吗？
    后院里，给雪团布置好房间的莉莉丝，满意的看向今天格外卖力的伯德温。
    “待会儿先别急着回去，我要换一件新的镇店之宝。”
    “是男装？”
    “你要想穿，也不是不行。”
    第76章
    听到这个模糊的回答, 伯德温立刻收回了自己对新衣服的好奇心。
    “反正其他人也穿不了，不收钱借你穿一次。”
    “我突然想起来有件事忘记跟波尔说了。”
    莉莉丝的态度越积极，就说明那件衣服越不适合自己, 伯德温迅速离开危险区域，跑到前厅帮波尔打包衣服去了。
    “真是个胆小的光明骑士……小花，把我们的新镇店之宝搬出去吧。”
    贵族客人变多之后, 大厅中心位置的木头模特，就经常是什么都不挂的状态了。
    和第一件被反复欣赏了很久的红裙不同, 就算暂时用不到，有钱人也很乐意把这些华丽又特别的镇店之宝提前买回家。
    等珍珠婚纱大出风头之后, 更是冒出了有些衣服莉莉丝只会做一次的说法。
    大家生怕自己下手晚了就要错过, 有几次小花还没把裙摆打理好呢, 莉莉丝那边儿就已经收到金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