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穿之大龄宠妃

清穿之大龄宠妃 第141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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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再看皇帝脸色,郁宛反而不确定了,这人是嫌她不够有独占欲、太识大体?
    什么偶像剧情节!郁宛讪讪道:“万岁爷若实在体恤臣妾,为臣妾特殊,等秋狝归来带臣妾去一趟南海子就是了,不必为了秋狝多生是非。”
    到底南苑才是他们的金窝,或者说淫窝——郁宛能想起来都是些胡天胡地的事,毕竟地广人稀,太适合那啥了。
    乾隆:……
    虽则郁宛已尽量表现得宽宏豁达,可等秋狝的名单下来,还是叫人跌破眼睛。
    那上头白纸黑字真就只勾了她一个。
    当然,并非乾隆爷叛逆独行,非得为她跟全后宫对着干,实在是也没几个合适的。魏佳氏又怀孕了——郁宛真怀疑这位娘娘的肚子是个异次元空间,能塞下源源不绝的孩子——才一个月不到,自然得留在宫中养胎。
    庆贵妃跟她的魏姐姐难舍难分,非常干脆地踢了皇帝,余下的容妃犯了咳疾,舒妃不得君心,愉妃得帮着料理宫务,而作为蒙古出身又对秋狝渴盼已久的颖妃,却无巧不巧吃坏了肚子——就知道不该觊觎皇帝送来的那篓螃蟹,可万岁爷难得表示一回体贴,她总不能不笑纳。
    考虑到马车上行动不便,未免香飘万里,她只得忍痛回绝邀请。
    那就只剩下惇嫔了,她倒是摩拳擦掌,想跟郁宛小试牛刀,可偏偏皇贵妃一道谕旨将她留了下来,让她服侍自己安胎。
    惇嫔暂时还不敢得罪魏佳氏,虽然暗恨这人没眼色,可也只能勉为其难搬去永寿宫中。她清楚自己能得宠少不了魏佳氏助力,至少在她成功怀上皇嗣之前,她还不能跟魏佳氏翻脸,当然魏佳氏这么能生也让她有点眼气,只能诅咒皇贵妃再生个公主,若是个阿哥,就请跟十六阿哥一样早死好了。
    魏佳氏的举动虽然出乎意料,但郁宛也不以为怪,以前她就用这招对付过戴佳氏,如今不过故技重施而已。
    但此举究竟帮忙还是添乱却很难说,想来惇嫔对自个儿的恨意该更上一层楼了——郁宛也能理解,站在皇贵妃的角度,自然是底下人斗得越激烈越好,如此,她的地位才会固若金汤。魏佳氏的权术,倒像是最得乾隆真传。
    郁宛并不在意,她是个乐天安命的性子,但别人真要撩架她也不介意揎拳掳袖拼上一场。某位伟人说得好,与人斗其乐无穷,只当给平淡的生活加点佐料罢了。
    这厢皇帝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坐上离宫的车马,那厢惇嫔看着眼中出火,皇帝不见得因为皇贵妃一句话就把她留下,多半还是那蒙古妖女又进了些旁的谗言,双管齐下,万岁爷才问都不问就扬长离开。
    再看一旁忙忙碌碌的庆贵妃,惇嫔忍不住对她道:“嫔妾真是替娘娘不值,一样是贵妃,万岁爷就只带豫贵妃到木兰围场去,把娘娘您置于何地?”
    庆贵妃一听就知道是个脑子不好的,挑拨离间都用到她这儿来了,遂懒洋洋道:“妹妹可知皇贵妃为何召你过来?”
    惇嫔似谦逊又似骄傲,“自然是娘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。”
    庆贵妃哂笑,“错,只是不想你坏了万岁爷的好事罢了。”
    好不容易能清清静静走一回,谁愿意把那些不相干的人带上,尤其这惇嫔又是个分外聒噪的,听说上回秋狝还吵得皇帝脑仁疼——万岁爷若还带上她,那才是自讨苦吃呢。
    看对方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,庆贵妃也懒得多做解释,让她去厨房看着正在煎煮的安胎药。
    惇嫔想多讨好皇贵妃,再说皇贵妃召她来不是陪着说话的么,怕孕中寂寞而已,难道还真打算叫她干活?她可受不了那股烟熏火燎的气味。
    庆贵妃:……没救了。
    第186章 明骚
    郁宛穿着一身东北大花袄款式的旗服, 头上还包着头巾,阿木尔坐在她膝上也裹得像只白白胖胖的粽子,猛一看倒跟秦香莲上京寻夫似的。
    不用看郁宛也知道周遭的侍卫们在忍笑, 那有什么?风度能有温度重要?
    今年的天凉的格外快,北京城风沙又大, 她要是不多穿点, 就成了“美丽冻人”了,何况她也不觉得如今能靠美色吸引皇帝, 人家是七年之痒, 她都八年多了, 再好的风景也得看腻,还不如活出自我来。
    至于阿木尔, 郁宛不想让她养成以貌取人的习惯,尤其不要过分执着于自身外表——女大十八变, 阿木尔日后会长成什么样无法预料, 但无论如何,她都得以平和的心态来看待这件事。
    当然,考虑到父母的相貌都不差,除非遇上基因突变,阿木尔的的长相是不用太担心的,不说美若天仙罢,总不可能丑绝人寰。
    郁宛从马车里探出头来,仍旧拿那块方巾捂着下巴, 免得沙子跑进嘴中去, 想叫个人来问问, 怎么慢吞吞的, 也不把脚程加快些——她巴不得快些去快些回呢。
    老实说, 她对这趟旅行一点都不热衷,尤其在皇帝只带了她跟阿木尔的情况下,简直是把她们母女架在火上烤,在清朝这么讲究规矩体统的地方,跟烽火戏诸侯差不多了。
    最叫她纳闷的是,怎么能不带太后去呢?就算太后懒怠出门,皇帝也该礼貌性地问一句才是,这下倒成了私奔。
    许是感应到她炙热的目光,五阿哥顺从地牵马过来,“豫娘娘有何吩咐?”
    可能以为她要喝水吃东西什么的。
    那干粮郁宛咽不太下,饼饵和糕点她自己就备着有,便只让五阿哥端了些热汤来——也是郁宛想的法子,把熬好的羊肉羹制成方便储存的冻子,要用时在风炉上煮开便是,再沾上撕开的面饼,便是一碗香喷喷羊肉泡馍。
    她本是方便自己嘴馋时打牙祭,不想被乾隆给学了去,还说可以用在沙场上改善将士们的伙食,她这是无形中又苏了一把?可要大规模推广还是有难度,没有罐头工艺,食物到底还是难以长久保存。
    五阿哥叫人端来汤饮,郁宛又趁机问他,皇帝这回没请太后出来,她记得以前无论南巡东巡,或是到哪儿出游,乾隆都得加个奉皇太后的名义,这回怎么忽然间这样不孝?
    永琪犹豫了一下,大概觉得家事告诉庶母也无妨,这才婉转对她道,太后跟皇帝正为了十二阿哥的婚事置气呢。
    郁宛讶道:“这么早?”
    永璂可还不足十四呢,可考虑到古代人普遍寿命短,早早成家立业也属寻常事——大概皇太后也怕夜长梦多,得趁着她老人家健在时将婚事定下,再晚就寻不着好人家了。
    五阿哥道:“也不算早,如今十一弟的婚事也商榷起来,他只比十二弟大两个月呢。”
    这个郁宛隐约也听皇帝提起过,乾隆有意将傅恒之女指给永瑆——这些年富察氏与皇家的联姻实在太多,真真说一句钟鸣鼎食都不为过。
    郁宛自然是不会掺和的,不管皇帝是抬举富察氏,还是要给永瑆说一门强有力的姻亲,这都不与她相干。连婉嫔这位养母都说不上话,郁宛就更是高高挂起了。
    至于十二阿哥……皇帝不可能看他一辈子孤家寡人,可如今正是在气头上,要他主动给那拉氏的儿子说亲,岂不是自打耳光?太后虽然了解儿子,可感情用事起来难免犯糊涂,如今却是弄巧成拙了。
    此事只可徐徐图之,不能操之过急。
    郁宛叹道:“原来万岁爷为了这个才要出宫。”
    与其留在宫里跟太后彼此较劲,倒不如一走了之,让太后有气无处撒——皇帝噎人向来是一流的。
    永琪尴尬地点点头,起初他也想为皇后娘娘求求情,可愉妃额娘千叮咛万嘱咐,让他莫要过多置喙,故而他也不敢流露半分。
    郁宛叹道:“你额娘也是为了你好,在这种关头,谁劝都不管用,只能等你皇阿玛慢慢消气。”
    谁叫乾隆爷天生吃软不吃硬呢?要是都拿规矩体统去压他,那只能是葫芦娃救爷爷,一个一个送。
    看五阿哥无精打采的模样,郁宛打趣他,“谁都跟阿哥一样就好了,家里头和和睦睦的多放心,得空你还得教教你八弟,看看是怎么修身齐家的。”
    永璇跟嫡福晋章佳氏总是处不好,章佳氏因她阿玛的缘故自觉高人一等,看永璇分外不顺眼,永璇的性子却是有些沉闷的,亦不会说漂亮话,结果是越来越糟,反而跟个姓王的使女好上了,章佳氏得知之后免不了又是一场大闹。
    郁宛想起来便忍不住扶额,真真性格决定命运,永璇以前长兄如父的时候还没觉得怎样,大概有幼弟要照拂,他便分外好强,如今兄弟俩的日子都好起来了,反而又多了些潜藏的矛盾——其实家庭关系里头偶尔示示弱也无妨,就怕一个气焰愈高,一个气焰愈低,压抑得久了,难免爆发出来,再加上有个工于内媚的王氏助攻,怎能不渐行渐远?
    郁宛让永璇多跟永琪学学,倒不是句空话,别看兄弟俩一样的沉默寡言,其实还是有差的,永璇是家庭缘故少年老成,至于永琪……在她看来是有些闷骚的,毕竟人长得帅又有才干,仅这两点就足以让女孩子前赴后继了。
    五阿哥被她说得羞不自胜,几乎落荒而逃,郁宛见状只能得饶人处且饶人,笑着将话题岔开,又问起他足上的旧疾来。
    这回五阿哥倒是坦诚,自陈入秋之后足踝处总是隐隐作痛,入夜之后尤其厉害,跟针刺一般。
    郁宛听了愈发担心,“可有看过大夫?”
    多少大病都是从细微处来的,现在不留心,往后总得吃苦。
    五阿哥讪讪道:“谢娘娘关怀,儿臣带了膏药,每日晚间都得贴上一副。”
    郁宛还是不怎么放心,“膏药总是治标不治本,你自己须知保重,这一路上又不是没车,何必非得乘马?”
    便是不久之后的围场秋狝,照她看浑水摸鱼也使得,左右皇帝只为玩乐,还真个稀罕那几只打来的猎物么?
    她是语重心长,但五阿哥显然自有考量,“皇阿玛要看骑射,儿臣自得尽心竭力让皇阿玛高兴。”
    如今他是宫里最年长的阿哥,自当以身作则,才能给弟弟们当个好榜样,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偷懒的。
    郁宛无话可说,乾隆的运气真不错,上头有个好老子,底下又有个好儿子,偏偏这两位都不算长寿,便宜他快活那么些年——真真是祸害遗千年呢。
    许是她跟五阿哥聊得太过热络,没多会儿乾隆就派人将她叫去了,一副颇有醋意的模样看着她,“有什么话还得背着朕?”
    郁宛扶额,您老是不是太多虑了,她再怎么风韵犹存,可毕竟是半老的徐娘了,五阿哥能看得上她?
    她倒想泫然欲泣以证清白,可想想自己那过火的演技,还是算了。
    郁宛坦白道:“臣妾跟五阿哥说他弟弟们的婚事呢。”
    乾隆跟老太后闹矛盾,论理她不该打听,可毕竟知道,再装模作样地未免矫情。
    何况她早晚也得过问阿木尔的亲事,提前熟悉一下流程也好。
    乾隆问她,“你是怎么想的?”
    郁宛小心翼翼看了看他脸色,“臣妾觉得太后所言有理,十二阿哥跟十一阿哥年岁相差无几,如今连十一阿哥都开始说亲了,若十二阿哥迟迟未决,岂非叫人议论您厚此薄彼,何况总得大的成家了,底下的才好开始办呀,纳彩、问名、纳吉这一套下来,两三年都不稀奇呢。”
    乾隆轻轻嗯了声,也不知是何意。
    郁宛讪讪道:“太后娘娘的意思,大概也不是为十二阿哥寻一门多煊赫的亲事,家境殷实些、相貌谈吐都看得过去就是了,到底咱们十二阿哥也不差,您说是不是?”
    永瑆已经选定了富察氏,那是无人能比得过的了,想必皇太后也不作他想——她只是想在有生之年安排好后事而已,当祖母的一点慈心,难道能不成全?
    乾隆睨着她,“你只关心别人,可有为自己打算?”
    郁宛有什么可打算的,左不过是阿木尔的亲事,最坏,也不过抚蒙罢了——到底是旧例,正如她跟庆贵妃都很知道,令皇贵妃两位公主之中必有一位被拉去抚蒙一样。
    乾隆摸了摸阿木尔酣眠中的头颅,叹道:“朕是不会让咱们的女儿抚蒙的。”
    郁宛心说真抚蒙也不怕,她就是从那过来的,有她亲身传授经验,阿木尔保不齐还能混得如鱼得水,权倾四野,如同康熙帝膝下的海蚌公主那般。
    到时候她说不定还能去阿木尔的辖区耍耍,要是能安排几个壮男歌舞就好了——武则天老了还能男宠绕膝,她饱饱眼福都不成么?
    郁宛正美滋滋神游物外,并未察觉到皇帝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危险,忽觉齿间一痛,却是乾隆在她嘴唇上重重咬了一口。
    还好没出血,否则她定得咬回去。
    郁宛抹了把唇上的牙印,埋怨道:“您做什么呢!”
    亏她还说永琪是闷骚,哪晓得这里还有个明骚的老狐狸。大庭广众下来这么一出,真不害臊!
    幸亏不是舌吻,否则她都没法做人了。
    乾隆:……他明明是在惩罚,谁说是调情了?
    到底谁不害臊。
    第187章 偷懒
    这趟秋狝郁宛未有太多时间练习她荒疏已久的骑射技艺, 因为大半时间都浪费在帐篷里了。
    每逢黄昏新燕跟春泥就很知趣地把阿木尔抱走,再过半个时辰,乾隆就会踅摸着过来, 等天亮离开,二人才又悄无声息地将孩子抱回去。
    阿木尔大大的眼睛里充满困惑, 明明是一家人, 为什么要睡三个帐篷,是牛皮多得没处使吗?
    二人也没法跟格格解释, 那是因为你阿玛跟额娘要做羞羞的事——小孩子是看不得的。只能隐晦地暗示她额娘生病, 万岁爷得帮忙上药。
    好在草场幅员辽阔, 各种新鲜事物层出不穷,阿木尔很快就被成群的野兔和狍子给占去心神, 也顾不得是怎么上药了。
    郁宛不明白皇帝怎么到围场就跟变了个人似的,难道羊肉吃多了火气旺?她看他嘴角也没起泡啊。
    不过郁宛对这档子事无疑是乐在其中, 加之来的人少, 不怕被偷听,她就更放心大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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